趣事回味--豬寶貝與鼠來寶 19屆張韃子      2008/02/24 20:05

     

    送走96年豬年迎進97年鼠年,今天要談一些與豬寶貝及鼠來寶的趣事。

 

    薇閣教職員辦公室後邊靠硫磺河畔有一排三間豬寶貝的圈舍,由任伯伯(O寶的父親)負責照顧牠們,早期時候那兒全圈著黑毛豬,不同大小豬隻分三欄圈養,後來陸續增加了白豬、褐豬及花豬,色彩增加也為豬圈注入了生命。

 

    O剛、楊O平對豬寶寶格外有興趣,當更換新的豬隻種類時,曾有好幾天膩在豬圈裡纏著著任伯伯,不斷的問這是哪一國品種?花豬肉好吃嗎?白豬是不是比黑豬要愛乾淨?任伯伯不厭其煩的解釋,這是美國豬,肉質緊實口感像狗肉,還有白豬自然是比黑豬愛乾淨,不然他怎會比較白。聽得兩位似懂非懂,一向只聽大人說狗肉好吃,究竟是啥個味道則沒嚐過,但既然像狗肉味道想必不差,至於白豬是否比較愛清潔,經過驗證後,發現其吃飽喝足後照樣倒在屎尿堆裡呼呼大睡,與黑豬並無不同,不過他們仍相信近墨者黑,新品種的豬隻是被老鳥帶壞的,於是經常抽空拿水給豬隻洗澡,還會採摘竹枝嫩葉餵食,希望他們不受環境影響能爭口氣,將祖上的優良基因適切發揮。

 

    豬寶寶非常聰明,會將豬圈的門拱開,然後老鳥帶菜鳥,大小豬隻徜徉在,操場後邊的青青草原上,牠們用那尖尖的鼻子將地表頂得坑坑疤疤,若是坑夠大又逢到下雨天就更開心了,三兩豬隻暱在一個坑裡,將全身糊滿泥漿,瞇著眼嘴角微揚,臉上盡寫滿著幸福;夏天週末的午後,有些同學會牽著豬寶貝的耳朵,帶到水池邊,幫豬寶貝來個貴妃浴,浴畢著小褲頭敞著脊梁背,雙手揪著豬耳跨坐豬背,一路奔馳在大草坪上,不過卻惹來任伯伯的疼惜豬寶貝和田老媽的懲罰,我因為暈車,從來沒敢嘗試騎豬的滋味,遺憾錯過了一段美好的回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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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民國57年小學二年級下學期的國語課本,課文中有篇敘述:三個皆獃子的兄弟,有天在水田裡捕獲一尾鱔魚,由於從未見過褐背黃身、無鱗軟骨、尖嘴無牙的似蛇怪物,十分驚駭,仨人決議,採水淹方式將其送往西方極樂,於是用竹簍盛裝,帶至河邊將鱔魚投往河裡欲將其溺斃,卻見牠一溜煙的潛入水裡,不見蹤影。

 

    同年暑假,天空裏揚著唧唧的知了鳴唱,一場大雨過後暑氣蒸騰襲人燠熱難耐,我等兄弟四、五人,群聚在竹林裡弈棋,下午約莫四時許,置放在二號豬圈的捕鼠籠,傳來震震響鈴聲,透過GPS追蹤,循線發覺緝獲與貓隻相同大小家鼠一尾,那家鼠何其囂張,每日與我“天篷大元帥”分享滿漢全席,卻絲毫不圖知恩回報,關在捕鼠籠裡,兀自眦牙咧嘴好不兇悍,眾家兄弟看在眼裡十分不爽,皆曰該殺。

    有人建議用火攻,燒牠個飛灰煙滅;有人建議乾脆用鞋帶將牠勒斃;也有人建議用竹籤捅牠個三刀六眼的;更有建議用超級小刀將牠一刀一刀凌遲而死。這樣狀況下,大家的怒氣盛極,一個處理不當,說不定引發自家人火拚,群人中有位老成持重的高年級學長,也許曾經受過洗,挨著上帝比較近,其心性甚為慈藹,言談與思維穩重誠懇,當下要求所有人員,不可過度殘暴,應當採取比較鬆緩一點的處理方式,一時間大家飛揚躁動的情緒降溫了下來,高班學長清了清嗓子,語調輕緩而堅定的問在場學弟,可曾聽聞十二生肖老鼠為何排首位,又為何怕貓的故事?齊聲達:聽過。既然故事顯示貓與鼠都怕水,於是學長下決心了:就採水淹了結他的生命吧!其所持理由是被水淹死不會血肉模糊噁心恐怖,也不會燒得烏黑焦臭難以嗅聞,同時順水沖走眼不見為淨,嘩…多棒的建議呀!一舉數得,不愧是學長,學問淵博見解明晰,此案一出毫無爭議全票通過。

 

    於是大家敲鑼打鼓一路蹦跳哼唱,跟著拎鼠籠的學長來到大禮堂後面的懸崖邊,那是全校園裡與硫磺河河面落差最大的位置,坡度陡峭地勢險峻,不適嬉耍場所,平日人煙罕至,但對棄屍滅跡與超度亡魂施做法會則挺合宜。

 

    鼠籠擱在地上,大家圍坐瞻仰準備進行告別儀式,鼠大王不知死之將至,猶在籠裡狂蹦縱跳,大約是在鼠輩王國當王稱帝積習難返,關在囚籠裡仍不可一世囂張跋扈,此景看在眾人眼裡益增憤恨心緒,敦請學長及早動手,以免夜長夢多。上天有好生之德,看得出學長此刻內心的掙扎,不過既然點子來自自己,只有趕鴨子上架—硬挺了,有這麼一說:刑場上劊子手,比受刑人的心情還痛苦,從學長的表情看得出來。

 

    一行人哄鬧著,看學長左手挑開保險鐵絲,右手持籠蓋把手,籠口朝向崖壁向上微開一指幅,俄頃間狂風大作,溜過牆腳打著呼哨的風,兜圈的捲起一片塵土與落葉,這時刻刮起妖風,現象十分詭譎,聽老人家說,起旋風時拿隻拖鞋,往風的心眼兒上拍去,將會見到一攤血水,心裡雖發毛著,但仍睜著眼緊盯處決鼠輩過程,直至籠口全開,大鼠王翻身滾落十餘丈深淵,猶不放心捱蹭到崖邊,非要生見鼠死見屍不可。

 

    大鼠王蜷曲著身子,十數個筋斗的翻滾跌落崖盡,肚皮朝天停止抽搐,看那態勢鐵定傷胳膊斷腿凶多吉少,一夥人正準備離去,說時遲那時快,忽見那鼠大王一陣哆嗦,抖落身上塵埃,往河裡游去,牠狗爬式游得極好,媲美1972年獲奧運七面金牌的美國泳將水怪史畢茲,不論生理或心理均看不出曾被我們修理的創痛。「你看!你看!他還變換成仰式哩。」,「哇塞!還跟我們揮手微笑,簡直可惡至極。」

 

    當然老鼠是不可能會這麼高級的動作,一場除害行為變成放生法會,令人意想不到,不過整件事情最讓我懷疑的是,我們這群涉世未深的笨蛋,怕不是被學長耍弄了,學長表情嚴肅面容哀悽,主要是希望博得大家對他的信任,他心中早已明白老鼠會游泳,選擇河葬只是為了要達到放生的目的,至於他那慈濟功德會臥底的身分,到現在仍是個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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